梁靖随口嗯了声,他透过车帘朝皇宫的方向看去,心里则想不知萧宴宁现在在干什么。
梁牧不知他在走神,还在那里絮絮叨叨:“三弟,当年多亏你成了皇上的伴读,又得皇上看重,要不然,哪有我的今日……”
梁靖回头:“皇上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是注定的。”
他说这话时表情很认真,梁牧愣了下点头:“是……是缘分。”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他这个三弟也有些怪怪的。
很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
***
自打皇帝松口说了海上贸易之事,大齐的船坞就忙碌了起来。
船坞里停留着以前建造的新船,不过因为一时用不上,还有银子不到位的事,有的船打造了一半就跟搁置了,现在皇帝重视海事,船坞自然忙的热火朝天。
工部尚书前去视察时要求很严,这是第一批官船出海,船自然不能有问题。
还有水师那块,也要好好挑选一番,总之不能有纰漏。
年头到月到尾,日子有了奔头,众人的心情都不一样了。
新年来临之际,萧宴宁以皇帝身份祭天祭祖,一切都很顺利。本以为这个年就这么过了,结果年还没过完,京城就传来了对安王不利的消息。
过年期间,所有机构基本处在停摆状态,只是这种事没人敢压,很快就上报到了宫里。
萧宴宁当时正在宋宅和梁靖鬼混,两人情致正浓时,砚喜前来敲门。
萧宴宁黑着脸从梁靖身上下来,在听到传言时,他还没说什么,梁靖便哑着嗓子说了句不可能。”
萧宴宁给他倒了杯水,示意他喝下润润喉咙,然后问:“到底怎么回事?”
砚喜隔着门道:“据说是除夕当天,东丽使臣给安王送礼,使臣喝醉了,在那里大放厥词,说只要安王愿意,东丽愿奉他为王。”
萧宴宁:“……”
艹,一句挑拨离间的话,就让他在紧要关头急刹车,真是可恶至极。
萧宴宁阴森森道:“砚喜,你是想死吗?”
第184章
砚喜当然不想死,他只是想着萧宴宁是皇帝,安王是王爷,出了这样的流言蜚语,无论如何也得通禀一声。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流言为真,通州那边要真出了什么事儿,那他的罪就大了。
砚喜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结果里面传出一声滚。
砚喜能怎么办,只能灰溜溜地滚了,而且还不能滚太远,还得替皇帝守门。
门外再一次安静下来,梁靖把茶杯放在床头,干哑的喉咙被温水润了一圈,说起话来流畅许多。
他皱着眉头一脸恨恨道:“安王不是那样的人,安王行军打仗那么多年名震四海,定是东丽这个跳梁小丑害怕安王常年呆在通州,对它们形成威胁,所以刻意挑拨。真要说,这都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只是平王原本在通州经营多年,势力根深蒂固。平王身死,一些追随他的人心里对朝廷恶意满满,他们面上不敢表露出来,私下里却故意放任这等流言,就等着皇上对安王心生嫌隙……”
后面愤愤不平的话陡然断了,梁靖蓦然抬眼,愣怔地看着眼前之人。
萧宴宁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边,擦去那里的丝丝水渍,梁靖刚喝过茶,嘴角有些湿润,唇珠看起来又饱满又红润。
萧宴宁捏了捏梁靖的下巴,眼都没抬一下,笑问:“怎么不说了?”
梁靖吞了吞口水,喉结来回滚动着,他觉得萧宴宁这个笑有点危险。
手下的皮肤越来越紧绷,萧宴宁也没在意,他的手顺着梁靖的嘴角滑到脖颈处,无论多么坚韧的人,脖颈一样脆弱。
而此时,梁靖却只是仰着脖颈,把身上最脆弱的地方送到他手上,连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萧宴宁的手指在梁靖喉结上来回摩挲着,引得这人浑身发抖:“皇上……”
“叫错了……”萧宴宁温声温气地提醒道。
梁靖果断改口:“宴宁哥哥。”
萧宴宁嗯了声,俯身咬上梁靖的喉结,引得怀中之人一阵乱颤,他又开始舔弄起来,等唇边的人呼吸重了起来,萧宴宁摁着他的肩膀,把人再次压倒在柔软的锦被上……
以前萧宴宁都很温和,这次却有着莫名的强势。
梁靖心底颤动,再次感受到萧宴宁的存在时,他伸手抱住了身上的人,咬住了他的嘴唇,闷哼声被封在彼此的喉间。
除了追逐着萧宴宁,梁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