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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防护失效（第4页）

王极猛地回头。

只见一个与他容貌完全相同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穿着纯白长袍，眼神空洞。

“我是你三个月后的意识投影。”那人说，“我提前来了记忆坟场，试图取回存在之核，结果失败了。我被‘厄’的意志附体，成了传播否定之息的容器。为了阻止我，你不得不亲手摧毁这段记忆，并将自己的一部分封印于此，作为诱饵。”

王极浑身冰冷。

他又一次面对“自己”的残影。

“那你现在……是敌是友？”

白衣王极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笑容：“我不知道。也许我现在说的是真话，也许我只是在模仿过去的语气迷惑你。但有一点是真的??如果你想拿到存在之核，就必须穿过我的心。”

话音未落，他身形暴涨，化作一团漆黑风暴，直扑而来！

王极大吼一声，催动初源之痕。银色纹路自体内蔓延，形成护盾。然而刚接触黑风，护盾便开始龟裂，仿佛根基被瓦解。

“小心！”收藏家疾呼，“他在攻击‘存在’本身！你的防御之所以失效，是因为你正在被否认‘你存在’的事实！”

王极咬牙，猛然撕开胸口衣物，露出初源之痕所在位置。

“既然你要否认我存在，那我就用‘起源’证明给你看！”

他将手掌按在印记上，鲜血渗出，滴落于地。

刹那间，地面裂开，一道光柱冲天而起。无数符文环绕升腾，竟是以他的血为引，唤醒了部分原始权限！

黑风停滞了一瞬。

趁此机会，王极冲向倒金字塔，伸手抓向那颗被污染的心脏！

指尖触碰的瞬间，海量信息涌入脑海??

他看见七位至高者并肩站立，在宇宙诞生之初签下协议；看见厄举起叛旗，撕裂时空；看见第一代守秘人以生命为代价将其封印；也看见……自己曾在无数轮回中一次次失败，每一次都因无法完成献祭而崩溃。

而最后一幕，让他彻底怔住。

在未来某一刻，林鸢手持匕首，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只为让他完成仪式。

“对不起，”她笑着说，“这次换我来牺牲。”

记忆戛然而止。

王极跪倒在地，泪水滑落。

“我懂了……”他喃喃道，“真正的献祭，不是杀死所爱，而是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依然前行。”

他站起身，面向白衣投影，声音平静：“你可以带走我的记忆，可以扭曲我的过去，但你无法否认??我爱过林鸢，这是事实。而事实，即是存在。”

话音落下，初源之痕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倒金字塔轰然炸裂，存在之核脱困而出，飞入王极掌心。

第二道签名，到手。

与此同时，远方某处，龙骸世界的地底深处，一道猩红的眼睛缓缓睁开。

“找到了啊……”低语响彻虚空，“那么，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