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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防护失效（第2页）

她却笑了，眼角泛起泪光：“可我一直都在等这一天。从你背起我逃出第一座沦陷城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注定要为你燃烧殆尽。”

大书库内寂静无声。

守秘人闭上了眼，仿佛不忍目睹即将发生的一切。

收藏家缓缓展开双臂，青铜匣子再度浮现，悬浮于半空。匣盖开启，内部那片“不存在的空间”开始扭曲，形成一个微型漩涡，吞吐着因果的气息。

“准备好了吗？”他问。

王极没有回答。他看着林鸢，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后悔或恐惧，却没有。只有决然，如同赴死的战士。

他忽然转身，抓起《原初法典?残卷壹》，狠狠砸向地面！

“我不接受！”

书册落地瞬间，竟未碎裂，反而自行翻页，整本书凌空漂浮，血字暴涨，化作一道锁链缠绕王极全身！

【欲触起源，必先献祭所爱。违者，禁锢于识海轮回，直至妥协。】

剧痛袭来，王极抱住头颅，发出凄厉嘶吼。他的意识被拖入一片灰白空间，四周站着无数个“自己”??有跪地求饶的，有疯狂杀戮的，有冷漠旁观的……每一个都是他在不同选择下的分身，此刻齐声低语：

“献祭吧……献祭吧……唯有如此，才能终结轮回……”

而在最深处，一道身影静静坐着，背对着他，披着破旧斗篷，怀里抱着一具焦黑的尸体。

那是未来的他。

“你终究会来的。”那个背影说，“当你发现所有挣扎都不过是重复昨日悲剧时，你会明白，有些牺牲，注定无法避免。”

王极挣扎着爬起：“不……还有别的路！一定有！”

“有。”突然，另一个声音响起。

是奥斯维德。

他的身影自虚空中浮现，浑身染血，左臂断裂，黑色长剑只剩半截。但眼神依旧冰冷如铁。

“我不是来阻止你的。”他说，“我是来告诉你??光陨王朝的祭坛已被摧毁，我的分身与三十七名失控者同归于尽。但在毁灭前，我看到了一样东西。”

他抬手，掌心浮现出一块残碑碎片，上面赫然刻着与初源之痕完全相同的符号，下方还有一行古文：

【第七签非终，第一签未亡。】

“什么意思？”王极喘息着问。

“意思是，”收藏家接过话头，神情罕见地凝重起来，“‘第一签名’从未真正熄灭。它只是被囚禁了。而囚禁它的，正是‘诸神黄昏Ⅸ’中那位背叛原初协议的存在??‘伪神?厄’。”

“厄？”王极瞳孔骤缩，“这个名字……我在某个遗迹的日志里见过。记载说他是七位缔造者之一，但在协议签署后便消失了。”

“因为他拒绝接受‘平衡’。”守秘人睁开眼，“他认为诸界应由单一意志统治，而非多元共存。于是他试图篡改协议核心，结果被其余六位联手封印。可封印之地，正是龙骸世界的地核深处。”

王极猛然醒悟：“所以祭坛才会激活？有人解开了封印？”

“不是人。”奥斯维德冷冷道，“是‘它’自己醒了。”

就在此时，悖论罗盘突然剧烈震动，通体转为赤红，表面浮现出一行裂纹般的文字：

【存在正在消失。】

紧接着，整个大书库开始扭曲，书架一根根崩解，文字从纸张上脱落，化作飞灰。连守秘人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