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有何不可?
纪凛的汗珠滴落在他的锁骨。
“殿下。”
纪凛的手掌抓紧了他的腰身。
“阿时。”
纪凛的深吻烙印在他的唇角。
“怀霜。”
赵敬时终于按耐不住,长臂一伸,将人紧紧搂进自己的怀里。
在喘息中,他终于抛却了那些尘世规则,投入红尘旖旎的怀抱。
“哥哥。”他双手捧住纪凛的脸,眼神是自己看不到的痴迷与晕眩,喟叹着,“哥哥。”
*
前厅里,靳相月专注剥着果子,最后一颗落在碟中,夏渊回来了。
她头都没抬:“赶得真巧,你们结束,我正好也要回去了。”
夏渊行了个礼:“懿宁公主。”
靳相月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夏渊顿了顿:“……相月。”
“承泽哥,不必那般拘束,有什么话直言就好。”
夏渊攥了攥拳,没有立刻开口。
靳相月本来就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见状也不多言,洗干净自己的手就要走了。
“无论韦颂塘是个什么人,但以我之见,韦正安的确是个好人,而且他对你一往情深。”
靳相月迈过门槛的左脚一顿。
“公主,我知你心中愤恨,但有些事如果你来做,你和驸马就没有回头路了。”夏渊望着她微微僵硬的背影,“要不然,臣来。”
“不。”靳相月没有回头,“只能我来。由我来,韦颂塘才不会起疑,我们才能尽快将他置于死地。”
“你对韦正安——”
“没有感情。”靳相月侧了侧头,阳光将她美丽高贵的侧颜映得几分模糊,“我对他从没有感情,若不是他是韦颂塘的儿子,我不会嫁给他。他就算对我千好万好,关我什么事。他抵不上我母后和皇兄万分之一。”
夏渊张了张口,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靳相月的手指抓紧了门框:“本宫心意已决,不会更改,承泽哥,该如何,便如何。”
话毕,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纪府,只留下一个孤绝冷傲的背影。
*
赵敬时醒来时,外头已然暮色四合。
他在纪凛的臂弯中醒来,脑海里还很混沌,直到下意识坐起来时腰间发出不堪重负的酸痛叫嚣,他轻哼一声,下意识扶住了,这才慢慢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他目光缓缓平移到一旁,纪凛已经醒了,正浅笑着看他。
赵敬时脸上一烧:“……你笑什么?”
“我笑你,累到最后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睡过去了。”
纪凛想起最后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轻柔地放进准备好的热水里,水汽朦胧,赵敬时没有醒,细嫩的肌肤都带着温热和潮意,纪凛心里就满满的。
好像有点过头了,但实在没忍住也忍不了了,心底满满当当放着一个人,失而复得、如获至宝。
他终于完完全全拥有了这个人,是他的年少绮梦、是他的初次心动、是他的无可挽回、也是他的魂牵梦萦。
在梦里,靳怀霜终于向他伸出手,说出话:“惟春,你终于来见我了。”
微凉的指尖在他眼下一抵,纪凛回过神,赵敬时拢着被坐在他身侧:“你怎么还哭了?”
纪凛一噎,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是——我还没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