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推门进去,见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便笑了一下:“醒了?”
姜早点点头,昨晚分外大胆的人,此刻耳尖却有点红,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的。
“嗯,我的衣服……”
“我拿去洗干净了,都是速干衣裤,在火上烤烤,应该很快就能穿了。”
姜早的目光落到她怀里抱着的木盆上,不由得在心底大喊了一句:“苍天啊!”
然后仰面又躺了下去。
昨晚她们到底是有多激烈啊!
闻昭看着她裹着被子跟个鹌鹑一样,失笑。
“再睡一会吧,一会直接起来吃午饭。”
吃过午饭,姜早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她穿上外套,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闻昭却又指了指她的脖子:“小早……”
“怎么了?”
姜早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顿时涨红了脸,把冲锋衣拉链拉到了最高。
“走吧。”
从小木屋开始,下山的路并不陡峭,闻昭却频频向后张望,生怕她磕了碰了似的。
“小早,你累不累?”
“渴不渴?要不要我帮你背包?”
“走了这么远了,要不要在前面歇一歇?”
当她第五次回过头来,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时,一支冰冷的冰镐抵在了她的腰间。
姜早趴在她耳边幽幽道。
“我真的没事,但你要是再往后看一眼,我就杀了你。”
闻昭只能咽了咽口水,点头称是。
回到家里的时候也已经是下午了。
吃过饭,姜早便一头钻进了房间,扎在了床上,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准备补眠。
她一边揉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腰,意识陷入黑暗之前还在想着:“天杀的,她是属牛的吗?”
她自认体力已经很好了,却也甘拜下风。
回到家的闻昭也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冲个澡了,热水熨烫过身体的时候,背上传来一阵刺痛,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回到房间,半拿起镜子,她这才看清,背上被人用指甲划出了数道深深浅浅的红痕。
闻昭轻嘶了一声:“手劲还挺大。”
还好那小床她重新修缮的结实。
***
多亏了这只猎到的狍子,她们过年期间的口粮是不用操心了,除夕当天,姜五妮又大展身手,变着法子做了好吃的——
铁锅炖狍子。
野味还是有点腥膻,因此只适合重麻重辣的做法,狍子肉提前泡了一晚泡出血水,下锅烹制之前,又用姜蒜水腌了半天。
姜五妮撒了一把自己种出来的干辣椒进去,野花椒和木姜子都是在山上采的。
大火炒出香味之后,又烹了一点黄酒进去,去腥增香,她们之前找到的饮料什么的都过期了,但是酒这种东西却越放越醇香。
除了能拿来做菜,也能拿来喝。
就比如现在。
闻昭把热好的黄酒从炉子上拿了下来,里面还放了冰糖和山枸杞,倒出来的时候香气扑鼻。
李弥也有些眼馋。
“姐姐,我能喝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