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想了下一下,因醉意太浓脑子都成了浆糊,想了许久也没想出答案,最后他死死抓着萧宴宁的衣服,表情有些委屈:“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证明,反正就要喜欢一辈子才行。”
萧宴宁含笑:“喜欢一辈子。”
梁靖应该很满意这个回答,随后他开始撕萧宴宁的衣服,脑子里的想法无非是融为一体才能体现出两人关系亲密。
萧宴宁至下而上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只能说同喝醉酒的人讲道理完全没用。
看着神色凛然的梁靖,萧宴宁心想,酒精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能让人发掘出自己的另一面。
好比梁靖,梁靖在他跟前一直是温顺的,可现在他眉眼之间强势了很多,萧宴宁因姿势问题动了下身体,正在和衣服做斗争的人眼中满是厉色:“不许动,不许离开!”
萧宴宁没脾气似的:“好好好,不动,不离开。”
梁靖这才满意,只是他解衣服解了很久都没解开,最后他不耐烦了,干脆红着眼咬牙切齿地一个用劲儿,直接把萧宴宁上好的云纹绸缎里衣给撕破了。
然后他抬起亮晶晶的眼睛,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萧宴宁满脸笑意地夸赞他厉害。
梁靖把头埋在他脖颈处:“萧宴宁哥哥,我想要你。”
萧宴宁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顺着腰线而下,他道:“你要,那就都给你。”
梁靖歪了歪头,有些不明白的样子。
萧宴宁目光沉沉,他从床头摸出泛着淡淡香气的软膏,在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他拉着软在自己身上的梁靖,在他耳边低声道:“梁靖,坐上来。”
梁靖很难受,难耐地蹭着他,如同没头的苍蝇根本找不到方向,他双眸含着委屈,指责道:“我不会。”
萧宴宁要帮他,他还不乐意,非要自己来。
后来还是被萧宴宁帮一把,然后哄着他自己动……
萧宴宁就那么看着梁靖,看他笨拙的样子,看他就那么被自己掌控着,这一刻梁靖脆弱的仿佛只要用力就能把他撕碎,萧宴宁轻易得被蛊惑了。
两人闹腾了半宿,梁靖还说了很多话,舒服就要重一点,不舒服就皱眉……
昨晚那些不可言说的记忆如潮水一样在梁靖脑海里晃荡着,他紧紧闭着眼假装自己还没醒来,只是浑身泛热,皮肤上泛起浅浅的红色。
萧宴宁看着他,轻笑出声。
梁靖知道自己这装睡没装成功,他睁开眼:“宴宁哥哥……”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又干又哑。
坐起身时喝水时,锦被滑落,胸前满是咬痕,有些地方又红又肿,轻轻触碰就疼的厉害。
梁靖想去床头拿衣服,又牵动某处难以启齿的酸痛,倒抽一口冷气。
他本想说些什么,就看到萧宴宁敞开的衣领间,抓痕咬痕都浮在皮肤上,光从这些痕迹来看,也能想象出两人昨晚有多荒唐。
梁靖:“……”
梁靖抬起头,自认为神色坦然容颜镇定:“我……我我我饿了。”
萧宴宁弯起眼角笑了:“厨房那边都准备好了。”
那厢梁靖一夜未归,梁牧给霍氏请安时无意中提到这事,他感慨道:“三弟贵为皇上宠臣,但这兵部侍郎当的也辛苦。”昨晚只有梁靖一人陪秦昭在宫中吃席,可见皇帝对梁靖的看重。
只是这么一来,身上的担子也重。
霍氏心头一梗,她没好气地说道:“喝点茶吧,这么多话。”
梁牧愕然,自打他回到梁家,霍氏可以说是把他当眼珠子看,平日里连个重话都舍不得说上一句,今日竟然嫌弃他话多了。这是相处的时间长了,终于看不惯他身上那些臭毛病了。
快到中午时分,梁靖才回梁府。
梁牧看着他的脸色诧异道:“这是一夜没睡,可曾用过午膳了?”
梁靖说了句用过了有些累,就匆匆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
梁牧还想跟上去叮嘱他喝点醒酒汤,被霍氏拦着了。梁牧不明所以,霍氏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梁牧:“……”这是怎么了,他做错什么了?怎么连母亲都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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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冰裂河开。
二月底,风已褪去冬日的凛冽,裹挟着暖意拂过人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