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被人添油加醋地弹劾。
果然,萧宴宁的话在皇帝脑海里滚了一圈,他道:“你还自荐?想的倒是挺美。”就他那偏心的尽头,谁敢让他去参与此事,怕不是这边去了,那边就把人给全部放了。
随即帝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也真有本事,闯了诏狱,还闯宫门。在诏狱看到了于桑那些审讯手段了?”
萧宴宁啊了声,眼神咻然飘忽:“看到了,是有点疼。”
慎王在一旁撇嘴,这话不假,那通红的烙铁烙在谁身上都疼。
看他那样子,皇帝就知道里面有内情。
帝王皱了下眉头,正准备说什么,门外的内监来禀,说是于桑和明雀求见。
慎王瞅了萧宴宁一眼,悻悻地想,看吧,带着伤的告状精来了。
想到皇帝对于桑的信任,还有于桑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慎王不想于桑这个疯子把自己也记挂上,还悄咪咪地静王身边挪了挪身体。
静王看了他一眼,心下有点无语,这动作,皇帝要是没看到,他不要头了。
皇帝的视线在慎王和萧宴宁身上来回扫了两遍,然后语气淡淡道:“让他们进来。”
明雀和于桑入殿看到几位皇子都在时,神色很平静,当看到萧宴宁脖子上被包扎好的伤口时,两人眼眸都泛起一丝波澜。
这一刻,两人心思同步了。
福王为了故意陷害自己(于镇抚使)故意把自己弄伤了。
不得不说,不愧是帝王身边的红人,两人的心思都有点脏。
于桑胸前的伤就做了最基本的处理,连包扎都没有,明愣愣地显摆出来。
皇帝一看:“于桑,你胸前的伤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审问安王时,安王反抗了。
于桑垂眸正准备开口,萧宴宁举手了,他道:“那个,是我做的。”
于桑:“……”
皇帝:“……”
除却慎王的几个皇子:“……”
“你?”太子震惊了,温润儒雅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小七,真是你做的?”
瑞王、静王看向慎王,慎王苦着脸点头,他可以作证,他亲眼看到了。
皇帝张嘴又闭嘴,闭嘴又张嘴,反复几次,怒拍案几:“混账东西,谁允许你这么做了。”
萧宴宁死猪不怕开水烫,哽着脖子,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儿臣见他用那玩意用的十分趁手,也想试试。没想到于镇抚使也是血肉之躯,经不起烫。”
话音刚落,他吸溜一声,又把哽起来的脖子缩了回去。
他脖子上还有伤呢。
皇帝看着萧宴宁身上那些的血迹想说什么愣是没说出来。
这时于桑开口了:“皇上,福王不过是一时好奇冲动,并非有意对臣如此。”
“于镇抚使说错了,本王是好奇,但没有冲动,是深思熟……”
萧宴宁话没说完,皇帝拿起一本折子扔到地上忍耐道:“混账东西,你给朕滚出宫去……”
萧宴宁很听话地站起身,走了两步,他回头看着皇帝:“父皇,那儿臣还要去给母妃请安吗?”
“滚!!”
萧宴宁:“……”滚就滚。
萧宴宁出宫时,宫门守卫换了一拨,看到他,众人都有点心惊。
福王行事如同无赖,他们实在是很难应付。
砚喜这次没能跟上萧宴宁,便备好了轿辇,一直在守在宫门外等着。
他快把脚下的地面踩出坑了,终于看到了萧宴宁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