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宁还和四驸马抢过厨子,四驸马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吃,遇到好的厨子恨不得和人家称兄道弟。
萧宴宁也喜欢吃,遇到好的厨子就想着给网罗到王府,里面就有四驸马看中的厨子。
为这事,四公主还特意入宫向皇帝告过状。
这种小事皇帝本来就不想理会,四公主非要皇帝给她和驸马一个公道,只是皇帝一向偏宠萧宴宁,于是道:“为了一个厨子,你们姐弟要反目不成?”
得知此事,萧宴宁还觉得自己冤枉呢,他开高价把人请到王府做饭,怎么就成了和四驸马抢了。
难不成天下的厨子四驸马看上了都不能去别家当差了。
有次慎王在大街上看到萧宴宁假装没看到,萧宴宁就讽刺人家眼睛长到了屁股上,气的慎王差点和他打起来。
总之,萧宴宁对谁都是无差别的攻击,谁的面子也不给,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站在朝堂上也如此,百官从头到尾都被他挑过刺儿,那嘴比御史都厉害,也不讲究个亲情更不讲究人情世故。
任性妄为这四个字在萧宴宁身上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种种事迹,数不胜数,不提也罢。
有时皇帝都有点后悔让萧宴宁出宫建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人养在宫里养在眼前呢。
谁也没想到封王出宫的萧宴宁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天天就知道惹祸,百官看到他都躲着走。
以至于皇帝每次上朝面对着百官都觉得有点不自在。
按照萧宴宁的话来说,皇帝这辈子都没这么坐立不安过,就连当初执意加封生父时同百官相争时都没这么心虚过。
“皇上,福王还在殿外候着呢。”见皇帝久久不说话,刘海又压着声音提醒了句。
皇帝长长地叹了口气:“让他进来。”
萧宴宁入殿给皇帝请安:“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看着他,忍耐着问:“怎么了?又想要什么赏赐?”
萧宴宁抬起头,他是典型的只遗传父母优点的孩子,眉眼有几分秦贵妃的影子嘴巴和鼻梁也有皇帝的俊朗,端的是清隽俊美玉树临风。
“父皇,儿臣不要赏赐。儿臣是听说西境那边出事了,儿臣愿意前去西境查明事情真相,为父皇尽一份心。”萧宴宁巴巴道。
皇帝收起心神上下打量着他,萧宴宁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长得白净,一眼就能看到他泛红的耳垂。
“西疆路途遥远,又是个荒凉之地,你从来没受过一分苦,去那里做什么。”皇帝幽幽道。
萧宴宁眨了眨眼:“儿臣想为父皇分忧。”
皇帝:“能为朕分忧的人多了去,哪里用得着你。”
萧宴宁急了:“可是儿臣不一样,那些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呢,儿臣就一心想为父皇解忧排难。”
这张嘴总是喜欢说得罪人的话,皇帝翻了翻白眼。
“朕看你是想为你三哥解忧排难。”皇帝横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道:“是不是想念你三哥了?”
萧宴宁脱口而出:“儿臣想念三哥做什么,儿臣是怕梁靖吃亏。”
皇帝的脸顿时黑了。
把心里话吼出来了,萧宴宁干脆破罐子破摔:“梁靖越级杀将领,虽有情可原,但军心易不稳,儿臣愿前去稳定军心。”
皇帝:“有你三哥在,西北大营的军心乱不了。”
这话听得萧宴宁心中一跳,这几年安王在西境开疆扩土,西羌一半地盘都归于大齐版图。
本来是极好的事,皇帝也甚至满意,然而近一年来,京中流言纷纷,说西北大营如今都快成安王的私军了,再这样下恐怕西北大营只认安王不知皇上。
这些流言明显是有人恶意中伤,就怕时间长了,皇帝对安王起疑心。
这也是萧宴宁刚才没敢接话说想念安王,而只提梁靖的缘由,毕竟下意识的反应最真实。
萧宴宁想着这些,神色不变,随口道:“三哥的底气不还是父皇给的。”
皇帝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