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不再妄动,只留意着风琉璃何时接触那些人。后来他摸清了风琉璃的动向,在一个中秋往秋州去了。
风琉璃每每中秋都去秋颜山,竟不知自己每回都被人盯着。独孤悯看着他拜访秋颜真人,又知了秋颜真人与秋州城内的戚家交好。
因果环环扣着。
那一日的火,是独孤悯所为,只为要挟戚家人为他寻来同血。
只可惜,只寻到一个鞘。
但有了鞘,再要剑便不是难事。他借鞘上的气息作了阵,因着多年研究共影同血的缘故,他于阵法一道造诣极高。
这便寻到了剑的方位。
敖梦之
自此,残阵烟消云散。
独孤怜冷冷看着石壁,眼睑压着寒芒。
他抬手对着石壁就是一掌,用了七八成的力。那石壁一颤,竟震出个人形来。
那人见装不下去,索性脱了伪装。他身上披着他们极熟悉的、幻影楼的夜行衣。他脸上没有戴面具,亦是他们熟识的一张面孔。
那人善伪装,亦善阵法。
玄抑。
“你为何会在这里?”
独孤怜掌心聚力,看那架势似乎准备再打上一掌。
“你用那么大力作甚么,痛得我……”玄抑挣扎两下。
“我问,你为何会在这里?”
独孤怜的声音冷下去。
“盈谪你管管他,管管他啊!”
玄抑依旧试着转移话题。
独孤怜脑中掠过千百种猜测,终于他认定了一个最为可靠的。
他道:
“都道幻影楼玄字中人善阵法,当年布下共影同血阵的,是你的某一个师祖罢。”
玄抑一惊。
他瞒了十余年的秘密,被眼前的男人一句道破。
他觉得声音不像自己的了:“你……”
独孤怜的发带早就裂在方才那巨大的冲击之中。风琉璃瞥了他一眼,替他一挽长发,扎得干净利落。
风琉璃从头到尾都没看玄抑。
独孤怜的话还没说完。
他道:“醉玉楼的局是你做的。你出现在那间房内时说的什么楼中任务,不过是你胡乱编的。”
他道:“独孤悯如此细致之人,怎可能会让共影同血阵留下一个不相干的残阵?既是残阵,定有风险,我们出入又怎如此相安无事?这所谓的残阵,也是你引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