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戚寻开口道,“他俩是什么关系来着?”
“我不知道啊。”少年黄扬犯了难,“也许是朋友?”
少年玄抑:“啧啧啧,你看盈谪那眼神,恨不得生吃了魔君,这是哪门子的朋友?”
少年黄扬:“兄弟?”
少年玄抑:“对,他们简直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
少年黄扬:“死对头?”
少年玄抑:“几年前倒是。至于现在,你见谁家死对头成天腻歪在一起?”
少年黄扬:“情侣?”
少年玄抑:“更扯淡了。”
少年黄扬:“床伴?”
少年玄抑:“你要不要这么直白?别忘了在场还有小朋友呢!”
独孤悯看得好笑:“到底是什么?”
少年玄抑仰头望天:“先是死对头然后成为床伴现在其中一方试图往情侣的方向发展而另一方自欺欺人地认为他们是朋友然后这和兄弟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戚寻眨眨眼:“这么复杂的嘛。他们相差九百多岁,我还以为魔君是盈谪兄的师父或者长辈呢,先前还来接他回家。”
众残影:“……”
众人:“……”
戚寻本寻:“……”
“床伴?”独孤怜咀嚼着这两个字。
风琉璃就在他身旁,他只要稍稍偏头,便能将那人的侧颜收入视野的边沿。
他开口,声音里带了几分不确定:“我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昨日的客栈里,他对风琉璃问过同样的问题。
——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还能什么关系?自然是战胜者和战俘。放你这么大个不稳定因素在外,本座能心安?
而此刻,那线阳光之外,极浅的阴影里,风琉璃漫不经心地将问题扔了回去:
“本座还以为你记起来了。”
“什么?”
风琉璃提醒道:“先前戚寻问你,你与周千域的相识。你是怎么答的,还记得么?”
——你们怎么认识的?
——上过同一个人的床。
独孤怜耳根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