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和何夕西一人驾着何书楠的一根胳膊,带着他艰难地下楼。
何书楠还没有喝尽兴,手虚虚握着,仿佛端了酒杯:“夕西,咱哥俩儿喝一杯。”
“去你的哥俩儿,我是女孩!”
何书楠不理会她的纠正,继续道:“Cheers!”
何夕西无奈地叹气:“切你个大头鬼……”
兄妹两人一言一语,气氛中蕴含着十足的笑点。
何书楠还在劝酒。
当何夕西想要还击时,顾明月失笑地摇摇头:“你快不要给他捧哏了,他越说越来劲。”
上车时,何夕西拉着何书楠进了后车厢,别光只好坐进副驾驶。
何夕西歪头看看还在空气中给自己模拟倒酒的何书楠,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何书楠出现,就一直坏她的好事。
先是哭花了妆的样子被别光看到,然后就是在饭馆里唱歌丢人,现在居然让她失去了跟别光同坐的机会。
她恨!
于是她气呼呼地往旁边挪远,并伸长手臂推推何书楠,迫使他远离自己。
别光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观察何夕西,心里不停偷偷地夸:“可爱!”
何书楠人高马大,何夕西一人拖不动他,肯把他拖回家就是开恩了。
于是,何书楠错失了住五星级大酒店中豪华总统房的机会。
马上就是下午的上班点了,何夕西在纸条和聊天软件都给何书楠留了言:“我下午去上班,你醒了之后自己冲杯醒酒汤喝。”
可是等到下午何夕西下班回来,何书楠都没醒,躺在她的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何书楠,醒醒……”
“哥?”
“靓仔。”
“……”
何夕西尝试着喊了许多个称呼,何书楠却始终不为所动。
正在发愁今晚自己去哪儿睡时,刚巧别光摁响门铃,帮忙把何书楠的行李箱送了过来。
别光例行问候道:“你哥醒了吗?”
“没有。”何夕西失落地摇摇头,低声嘀咕说,“早知道就再买张床了,这张能变床的沙发开关坏了。”
说着,何夕西叹气锤了锤沙发。
别光迟疑片刻,开口询问:“天有些晚了,如果收拾东西出去找酒店的话,可能要费一些时间。要不……你去我家挤挤?
“我经常在书房里工作完就立马休息,所以备了张床,只是尺寸不大。如果你不嫌弃床小,带上床单去铺一下就能睡了。”
闻言,何夕西心里乐开了花。
本想说自己定了酒店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何夕西思考片刻,重重点头,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
怕自己的情绪吓到别光,何夕西故作镇定地说:“那就叨扰别总监了。”
说完,她起身回房间收拾东西,因为有些紧张,最初走的那几步有些同手同脚。
身上沾了酒味,今晚两人都需要沐浴。
为了表现地主之宜,别光主动提出让何夕西先去洗澡。
何夕西抱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和干净衣服,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十分亮堂,洁白的瓷砖上没有半点水渍,一看就是经过了别光精心的打扫。
何夕西悄悄感叹别光的精致生活,随后扭头打开小衣橱,想把衣服放进去,可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她的脸颊瞬间胀上热度。
小衣橱里挂着一件轻薄、性感的缎面睡裙,光滑的衣料上不见一道褶皱,领口和袖口是蕾丝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