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点了点头,在茶桌下不动声色地打开了那个酒囊,将手里的那瓶三步倒倒了进去。
本是用来撂倒兵部大牢狱吏的,没想到竟用到了阿兄身上。
可江箐珂没有办法。
西延有仗要打,夜颜要救,而她也不想再一次次牵连阿兄。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她已不再是儿时那个何事都要靠江止的年纪了。
酒囊拿起,江箐珂给江止倒了一盏。
“夜里寒凉,越往西越是,阿兄多喝点。”
喜怒不形于色,收起真实的情绪和心思,伪装自己,是江箐珂在宫里学到的。
她对夜颜的担心表现得恰如其分,她对离开京城的不甘和无奈也拿捏得恰到好处。
一切都很自然,自然到江止都没有察觉到一点端倪。
倒给他的酒,他喝了。
江箐珂说她喝醉了不能再喝,他也信了。
剩下那半囊的酒,江止一人喝个精光。
车内四角悬挂的灯笼依次熄灭,移开碍事的茶桌,江箐珂给江止盖上了熊皮毯子。
“阿兄醉了,早些歇息吧。”
江止躺在马车里的毯子上,醉醺醺地闭上了眼。
吐了口浓重的酒气后,他伸手摸到江箐珂手,紧紧攥在掌心里。
良久,不知是醉话,还是梦中呓语,他含糊呢喃。
“满满,阿兄。。。。。。”
“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