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渊的王,什么天下共主,什么一统中原,此时他只想狠狠的要他!
渊夜昙贴着他后颈低语:“既要做外室,孤总该尽些本分。”
阮锦又笑了,说道:“好,那便让我来验验货吧!”
说着他自他胸口处后退三尺,看着他脐下三寸之处,就这样随手一拽,微勾的手指便暴露在了空气里。
渊夜昙不愧是渊夜昙,连此时都有那帝王一般的姿态,他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倚在船舱壁上,眼神似有流光般的看向阮锦。
阮锦也并不羞涩,他狐狸一般的朝他勾了勾唇,看向他的眼神牵着丝线一般,只是微一欠身,便将他有些泛红的指端含住。
渊夜昙只觉虎口微麻,电流似那千军万马,在他四肢百骸间流转。
他震惊于阮锦的娴熟,更讶异于自己的无措,记忆里搜肠刮肚,也不曾有过任何经验,身体却似是突然便被唤醒,下意识便挺起腰腹,并按住了阮锦的后脑勺。
阮锦含着他的手指,还抬眼看着他笑,那笑意似是在说:“王上,喜欢吗?”
他则恰似妲己面前的纣王,明知再沉沦下去会有亡国之危,可他还是心甘情愿的沉沦下去了。
浓重的麝香味扑面而来,阮锦有些猝不及防,心想我的阿蛮这些年怎就一点长进都没有?
而此时的纣王却怔在了当场,瞳孔中满是错愕与惊惶,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阮锦的喉头已经滚动了一下,将口水尽数吞入腹中。
渊夜昙上前捏住他的脸颊,沉声道:“你……你……吐掉!”
阮锦被他捏的嘶了一声,而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道:“没了,吐不出来了。”
渊夜昙的表情十分精彩,阮锦知道,他又要犯病了,又要说那些太脏了之类的话,又要说他自尸山血海中而来,全身都被蛆虫爬过,若非重塑了筋骨,此时早已是一堆枯骨。
可那又如何呢?
如何呢?
阮锦对他眨了眨眼睛,说道:“阿蛮,你早就好了,不会发作的。你的阳元上亢之症,我也早就帮你治好了。别乱想,什么也不要说,乖乖听我的话好吗?”
渊夜昙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呆呆的看着他,眼中的惊涛骇浪一波接一波,已经将他炸得仿佛失去了思维能力。
阮锦猜测,自己可能又吓到他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上次的时候,就是把他吓的哭了好久。
真不明白,到底是你有阳元上亢,还是我有阳元上亢?
就在阮锦试探着去喊他的时候,渊夜昙却猛然将他翻身压在身下,动作之大,让乌篷船左右摇晃了许久。
惊得不远处的昏鸦整片飞起,惊得芦苇荡里的鱼儿成群游走,惊得一只野鸭带着一群小鸭嘎嘎嘎的游了老远。
船儿轻轻摇晃着,在芦苇荡里穿梭着,晚霞渐深,明月渐渐高悬,夜风变得微凉,卷着阵阵河水的腥气袭入船舱内。
阮锦倚在渊夜昙的怀里,手搭在那人的腰间,细数着他腹部的每一块腹肌。
“一、二、三……六、七、……八!哇,真的有八块腹肌!”
以前的时候好像还是六块来着,这几年真是没闲着啊?
日日练功来着?
渊夜昙倚在船舱壁上,低低问道:“你喜欢这个?”
阮锦轻轻的笑,扬起下巴去看他,应道:“喜欢啊!不光喜欢这个,还喜欢人鱼线、公狗腰、麒麟臂、钻石腿、蝙蝠背,还有……”
阮锦的手指化作两条小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渊夜昙的胸肌上:“盔甲胸!”
渊夜昙一头雾水,心想你哪儿来那么多形容词?
你说的这种,扔进军营里,十个里有七八个都是如此,只是他们的轮廓形状确实不及孤的好看罢了。
这一点渊夜昙还是很自信的,他身长九尺,在军营里也是佼佼者,一般男儿只有七尺。
阮锦见他不说话,又问道:“在想什么?”
渊夜昙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把他往怀里拢了拢,问道:“明日……孤要回宫了。”
阮锦皱了皱眉,有些生气道:“好好好,睡完就跑,拔雕无情是吧?”
渊夜昙当即否认:“不是,今日也是要和你说的,只是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没来得及说罢了。是……宫中真的有急报,我刚刚收到了斥候傀儡的传信。”
阮锦明白,他之所以敢放心的到处跑,就是有他那手眼通天的斥候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