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祭祀大典后,文武百官又要闹上一段时间了。
但既然王上有令,谢晗自然是去照办,身上王上手里的一把刀,自然是王上如何使力他如何砍。
待到谢晗走后,豆沙包坐到渊夜昙的腿上,一脸好奇的问道:“大哥,郡伯是什么东西呀?”
渊夜昙面色冷峻的回答:“郡伯,不是个东西。”
豆沙包一脸的惊讶:“啊?不是个东西?是坏蛋吗?”
渊夜昙心想这孩子,……还怪有趣的,这样想着,渊夜昙解释道:“郡伯是一种爵位,孤封你爹爹为郡伯,他就是整个大渊排名第三的大官了。”
豆沙包震惊了,问道:“啊?那我就是大官的儿子了?”
渊夜昙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孩子竟然对当大官的儿子如此感兴趣?早知道便封他为郡公了。
算了,封为郡伯估计都得让迟麟忙活许久,若是封为郡公,怕是那些贵族宗亲得把自己给掀飞了。
豆沙包开心极了,笑嘻嘻道:“大哥,如果爹爹是大官,那我是不是可以随时去王宫里找你了?”
渊夜昙淡淡嗯了一声,有点不太习惯和小孩子相处,但还是极尽耐心的说道:“如果你想找我,就顺着上次我带你走的那条路进去,直接通到天行大殿,随时都能找到我。”
豆沙包重重的点头:“那太好了!我可以随时去见大哥哥啦!”
抱着怀里软绵绵的豆沙包,他心里却想着刚刚的元耳,那张和阮锦一模一样的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嫩很多,他说他是阮锦的表弟,他真的是阮锦的表弟吗?
渊夜昙不明白自己当年与阮锦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但他却知道,那一夜发作时自己四肢被麻痹后的感觉不要太爽,他甚至有些食髓知味了。
身为一个成年人,他当然知道性是让人愉悦的。
可他因为幼时的经历,和一些见不得人的记忆,让他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厌恶。
厌恶旁人的触碰,更讨厌在瘾症期时嗅到任何人类的气味,否则就会产生生理性的各种负面反应。
上次他却接受了那个人,如果那个人不是阮锦,而他的身形又和阮锦那么像,那他会是谁?
他让谢晗去查了阮锦的死亡真相,谢晗说,表面上是死于自杀,但那副枯骨的身形与阮锦有出入。
如果阮锦没有死,那元耳有没有可能是阮锦?
渊夜昙心里很乱,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产生如此这般的情绪。
这太奇怪了,这对他来说陌生又迷茫,心脏却又一揪一揪的,让他觉得新奇里又带了几分……刺激。
在渊夜昙发怔的时候,豆沙包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问道:“大哥哥,你怎么啦?”
渊夜昙抿了抿唇,他思忖着,第一次对一个小孩子耍心眼,他问道:“你爹爹是哪里人?”
豆沙包答:“是桃花县人呀!”
渊夜昙道:“可是桃花县没有姓元的人啊!”
豆沙包歪了歪脑袋,他歪脑袋的幅度都和渊夜昙一模一样,说道:“那是因为我们一直在出海,早就不在桃花县了。”
渊夜昙皱眉:“出海?”
豆沙包道:“对呀!我记事起,就是在海上长大的。”
渊夜昙又问:“一直在海上?那你出生前呢?”
豆沙包嘿嘿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出生前的事,我爹爹也没说呀!”
渊夜昙心想也是,一个才三岁的娃娃,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出生前的事。
这时,渊夜昙又想到了什么:“那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长得很像?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长得这么像的人。豆沙包,你有父亲吗?”
豆沙包一脸开心的说道:“有呀!我有的!我的父亲叫白九!嘿嘿!我父亲长得很好看哦。”
听了豆沙包的话,渊夜昙的神情当即冷了下来,心想原来……他是有夫君的吗?
那我算什么?
等等……我本来……就不算什么的吧?
渊夜昙越想越生气,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忽然就吩咐马车外的侍卫:“停车!”
马车停下,渊夜昙把豆沙包放到座位上,一言不发的便飞身跳下了马车。
豆沙包问道:“大哥,你要上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