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心下猛然一惊,手上下意识的按住了胸前的木蝴蝶。
那木蝴蝶是当年阿蛮给他雕的定情信物,他们成婚的第二日送予他的。
后来他戴的久了,由于木质不太好,吊扣的地方断开了,当时他哭了很久,觉得自己可能和阿蛮再也没有未来了。
倒是阮子放有心,学着他师父的样子帮他修好了蝴蝶,还把坏了的地方做了一个小机关,里面放了九大夫改良后的麻沸针,让他防身用。
毕竟阿蛮给他做的伞太大,总不好时时带在身上,小蝴蝶就很方便。
也是因为这个小机关,阮锦多次化险为夷。
此时听着破茅屋里的动静,阮锦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也知道自己往前迈一步极有可能覆水难收。
可他怎么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阿蛮这样一针一针的往自己的身上扎,让鲜血流满他的全身呢?
里面传来沉冷的声音:“谁在那里?不怕死的,赶快滚!”
阮锦深吸一口气,他知道阿蛮不会随便伤害任何人,他的野蛮和残爆只对应得的人,于是他并不怕,起身对里面说道:“抱歉,无心打扰。我是这附近的游医,看到你好像不太舒服?不如我帮你治一治?”
渊夜昙努力压抑着自己早已紊乱的呼吸和逐渐涣散的意识,声音更加的森冷起来:“不想死……就快滚!”
阮锦心内苦笑一声,心想你都这样了,还在意别人想不想死,阿蛮你真的……我哭死。
他并未理会渊夜昙的警告,而是缓缓上前两步,推开门迈步进去,说道:“我很厉害的,你的病,别人或许治不了,但我一定能治。不如让我说说,你得的是什么病吧?”
渊夜昙用力的拽了一下绳锁,双十字结实分牢固,可这也是因为他意识尚为清醒,否则这区区几根绳锁,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低阶傀儡诀。
听到阮锦这么说,渊夜昙倒是产生了些许兴趣,他声如寒潭:“你……最好快点说,说完……快点滚!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还有命活着!”
在这三年里,也有一名宫人企图爬上他的床,想搏一个前程,可那个时候的他除了会发狂外什么都不会,待他意识清醒的时候,那人已经被他捏断了颈部,身首异处,死状十分凄惨。
阮锦却不疾不徐,他开口道:“不过是区区阳元上亢之症,我只能说,你身边都是些庸医,这么简单的病症都治不了。只一味的压制,只会让你越来越严重。是不是从前只有一两天,如今却要三五天?”
阿蛮的病,他再了解不过,也最会治。
此时阿蛮断断续续的压抑着喘息的说话声,更是让他想到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人机状态。
那时的阿蛮说一句话,总是要断成很多句,让阮锦觉得既可爱又好笑。
渊夜昙听阮锦这么说,眉心微微的蹙了蹙,他想借着月光看清来人的脸,奈何光线着实黑暗,他根本看不清。
听声音倒是有些熟悉,可他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了。
阮锦又上前走了两步,继续说道:“你不妨让我一试,万一我能缓解你的病症呢?”
阿蛮不解,因为此时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却在涣散中,意识到自己的脉搏被握住了。
这些年,阮锦也在九大夫的指点下学过一些断脉之术,他只觉得阿蛮的脉相紊乱且雄壮,似是有无数的力量想要破脉而出。
下一秒,阮锦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
说着,他把蝴蝶机关中所藏着的麻沸针射出,四枚麻沸针精准的扎入了阿蛮的四肢上,登时他的四肢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渊夜昙心下大惊,他强压着乱序的呼吸,问道:“你……对我使了什么妖法?”
阮锦低低的对他笑了笑,却是抬手解开了他的裤带,轻声道:“的确是妖法,这么难受,为什么不做?你以为你是什么圣人吗?难受成这样了,就别再说这些废话了,乖乖的享受吧!我会让你……难忘今霄的。”
说着,他轻轻在渊夜渊的唇上印下一吻,继而用力撕扯掉他的衣衫,垂眸向下,含住了他颤抖的手指。
渊夜昙的大脑瞬间气血上涌,他闷吭一声,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阮锦轻笑:“还能做什么?做啊!”
渊夜昙想抬手推开他,趁着自己还有意识,打晕这个狂徒也好。
可他的四肢不知道中了什么妖法,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阮锦的舌轻灵的吸了吸阿蛮的拇指,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点?”
月光下,渊夜昙从耳根到脖颈已经红透了,他用力闭了闭眼睛,骂了一句:“你……无耻!”
阮锦却笑出了声,说道:“我就是无耻,你能奈我何?公子,有些办法虽然无耻了些,胜在有用。我帮你这一次,可保你本月不会再发作。你不该骂我,你该谢谢我。”
说着,他不再多说任何废话,而是轻轻起身,迎着窗外如钩的皎月,让那一阵阵呼吸中的灼热气浪朝着自己迎面扑来。
渊夜昙摇着头,他不知为何,他的记忆里分明从未有过任何人,可他的身体记忆却仿佛觉醒了一般,想要紧紧的抓住这片刻间朝来袭来的感觉。
阮锦却十分享受,他抬手拔下了自己的翡翠发簪,让瀑布一般的青丝垂着肩头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