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雕着雕着,突然觉得手上的木头不够用,他抬眼左看看右看看,一眼相中了一条桌子腿,于是起身上前,咔嚓一声,桌子四分五裂。
阿蛮:嗯,这回够做两个了!
阮锦和小五义此时却挤进了人群看热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那位郡尉的外甥一家被判了流放。
这在古代审案的速度来说,可以说是超音速的了,看来公主这一派早就看长兴侯这一派不爽了。
能借着这件事的由头,把长兴侯的臂膀断一断,也算是一件好事。
旁边有人在议论;“听说荣安良的舅舅盛兴隆被罢了官,虽然主要的罪责让他这外甥一家给顶了,不过盛郡尉十有八九是不会再被录用了。”
“那也是活该,这荣安良仗着自己的舅舅是郡尉,就横行乡里欺男霸女,简直不要太可恨。”
“据说新下来的郡尉是由一个叫蒙铎的将军代任,还听说这位蒙大将军在找一个通缉要犯,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要犯,值得一个大将军亲自来找。”
阮锦听着八卦,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心想荣安良他应得的,让他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他本来不欲管古代这些阶级欺压之事的,可是当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当阶级的大山压下来,也没有一个百姓可以幸免于难。
阮锦冷哼一声看向荣安良,荣安良也看清了人群里的阮锦,他仿佛发了狂一般的朝阮锦冲了过来:“姓阮的!你这个可恶的贱人!我今天和你拼了!”
阿大一下子挡到了阮锦的身前,荣安良也被差役给押了回去。
哪怕他再愤怒,如今没了靠山,也是无能狂怒罢了。
阮锦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嘲讽道:“好啊!我等着你回来和我拼命,怕是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此去北地两千公里,一路走过去,这一走就得是半个月到一个月的,能活着走过去就算幸运的。
而且北地正在打仗,去了以后,可没有安生日子过。
阮锦深知,他之所以能弄倒荣安良,不是因为自己多么厉害,主要还是用对了借力打力这一招。
渊王是个大奇葩,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封他的亲姐姐为摄政公主,反倒是封他的叔叔为长兴侯。
关于这一段历史,阮锦也曾经看到过,说是端阳公主有治世之能,她摄政时有过不少留于青史的政绩。
只可惜,也是个短命鬼,据说端阳公主在一次巡游时染了一种病。
那种病很是稀奇,需要用一种毒药来治,但是那毒药服用时间长了也会中毒,不服却又拖不了几天。
阮锦记得,端阳公主死于渊王称帝的第三年……
不知不觉,阮锦陷入了沉思,还是被旁边的四儿推了好几下才回过神来。
四儿一脸疑惑的问道:“少爷,你在想些什么呢?”
阮锦回过神来,对四儿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咱们继续去研究菜谱吧!我打算在咱们蛮锦阁的前面建一个牌楼,把招牌写的大大的,到时候南来北往的客商们看到了,一定会来咱们这里吃饭的。”
四儿点头:“好好好,少爷您尽管出点子,咱们一定给你安排到位!”
阮锦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帮伙伴,聪明的人太多,反倒是不会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来做,他眼下需要的就是什么都听他安排的小伙伴儿。
阮锦脑子里想着牌楼的样子,便和众人一起回到了酒楼内。
这一回来不打紧,阮锦当即被眼前这乱七八糟的一幕给惊住了,他一脸震惊的看着碎裂了两个的方桌,再看看旁边侍立着的两个傀儡人,阮锦的脸上便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阿蛮还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的雕着,似乎要再做两个傀儡人出来。
四儿也被吓到了,他惊呀一声道:“我滴个亲娘,姑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一会儿的工夫不见,还学会拆家了?”
说罢四儿便要去收拾那一地的狼藉,却被阮锦给拉住了:“由着他吧!他雕起木头来,就一头扎进他自己的世界里去了。你们快去再买两个方桌,别耽误了明天开业。再去石匠那里订两个石狮子,给咱们的牌楼也气派气派。”
阿大应声去了,三儿则仔细的把菜谱挂到了墙上。
阮锦坐到了阿蛮身边,看着他雕木头。
他才发现,阿蛮雕木头的速度特别快,那木头在他手上就像粘土做的一般,每一刀下去,都能削到精准的定位。
不一会儿的工夫,又做了两个傀儡人出来。
这也只是一上午,就这么做了四个傀儡人,如果按照普通木匠的速度,怕是这一个傀儡人就得做一天了。
阮锦问道:“阿蛮做那么多傀儡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