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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17页)

段之平紧紧攥起拳:“起码告诉我他叫什么……”

“没问,已死之人,完成夙愿即可,姓甚名谁无非是前生泡影,收钱办事,不需要问那么多。”赵敬时双手交叠搁在膝上,“所以,段之平,你现在可以相信了吗?相信你真的害错人了。”

“那他呢?!”段之平蓦地抬起眼,伸手指向纪凛,“你多年暗中托举定远军,那他呢?我可以相信你,我可以相信他吗?!”

赵敬时皱皱眉,还没等说什么,就被段之平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督军,督军可以相信吗?督军的背后是谁呢?我们又亡于谁的手上呢?难道、难道还要我们羊入虎口一次吗!?”

段之平懊恼地抱住头,怀霜案后定远军的支离破碎在他午夜梦回时一遍一遍上演。

他曾经有最意气风发的将军,有最同甘共苦的战友,他们一起枕戈待旦,一起嚼着冰雪解渴,也一起依偎着在寒风呼啸中取暖。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定远军一落千丈,昔日故友步入黄泉,他像是定远军留下为数不多的遗产,能与他共话旧事的人却早已捕捉不见。

唯一留下的,只有定远军这面面目全非的军旗,尚存的建制与番号,与他一同存留在世间,成了记忆最好的回响。

可是,他也感受得到许多人对定远军的憎恶。

他们都不愿意再记起定远军或光鲜或晦暗的从前。

于是段之平求救,以对抗尚成和的这种拙劣把戏为引子,试图引得一任又一任‘督军’的注意,借着伤势有落单于众的机会,才好偷偷与他们见面。

然而‘督军’都对他的求救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身为赵平川的副将,他身份敏感,纵然没被一同打入叛党之流,但也勒令其此生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这些督军对他避之不及,如同京城的大门对他关闭,他跪在那里求不来一份上奏进言的机会,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哪怕只有一句,他的苦楚无法上达天听,他的心酸没有人愿意理解。

他受过那么多次的伤,罚过那么多次的跪,也没能要来一次注视。

所以他改变了策略,他知道尚成和的担忧,也知督军不过都是逢场作戏,因此借故挑拨二者关系,让他们无法在裁撤定远军一事上达成一致,定远军便又有了喘息的余地。

“久久被冷落的人,突然被关切,你猜他是会觉得幸运,还是会觉得,这是精心设计的另一个阴谋。”段之平攥起拳,“临云阁主,我可以信你,但恕我直言,只要纪大人背着皇命,我就无法对他全无嫌隙。”

赵敬时平静地看着他,就在他以为会被训斥时,赵敬时却点了点头:“好。”

“……好?”

“好。但既然你信我,那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赵敬时指了指门外,“跟我们一同回阙州城,我向你担保,你所希冀的事情,一定会完成。”

段之平愣了愣,挨着纪凛还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仓促着爬起身,缓步离开了。

终于都走了个清净,赵敬时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向纪凛道:“一个两个的,心思还是真的太重了。”

默默无声半晌的纪凛开口道:“我看你倒蛮游刃有余。”

“是啊,游刃有余,因为还差一个人。”

赵敬时目光灼灼望向他:“说实话吧纪大人,你此次受伤,有多少是无心,又有多少是将计就计?”

第39章漩涡只管跌进旖旎的梦里。

二人无声地对视,到底是纪凛先败下阵来。

他的神色难得有一丝心虚:“何时发现的?”

赵敬时抄起双臂:“从你说‘想必也是给前线带来负累了’开始。”

纪凛偏偏头,似乎没明白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我其实一直在想,无论是段之平挑拨离间,还是尚成和人面兽心,这些手段都不算太高明,按道理,你应该也不会对他们毫无防备,此次受伤固然是人祸,但纪大人你想设防,应该也不会避不开才是。”

纪凛一挑长眉,示意他说下去。

“既然不是被迫,那就只能是故意了。我本来也没想明白,有什么是你一定要受伤才能完成的事。后来看到了段之平,我才幡然醒悟。”赵敬时竖起一根手指,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如同他副将身份敏感一般,督军也是个引人注目的位子,若想在阙州查个什么,以督军之名势必重重遮蔽,倒不如以退为进,从漩涡中央抽身,才能看得清晰。”

话音落地,如一支羽翼轻轻落在一片澄澈的湖面,不重,却荡起一圈又一圈震荡不息的涟漪。若不是伤重,纪凛几乎想把眼前人揉到自己怀里。

你看,哪怕你我不曾相认,但这世上最懂我之人莫过你,最懂你之人莫过我。

有些东西烙印在骨血深处,身魂不拘,生死不及。

“还有……”纪凛咽下满腔苦涩的欢喜,续道,“七瓣血莲。第三个人。”

“兵部尚书冯际良。”赵敬时喟叹道,“大人算得太清楚了。”

七年前赵平川以军挟政,兵败朔阳关,那场被扣上叛乱罪名的战场上也有一位督军,正是被皇帝亲自委派的兵部尚书冯际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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